書名:Parallels(平行世界)
作者:no dang name is available
原文網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9757917/1/Parallels
寫在前面:
✂平行世界的兩個赤司互穿的故事
✂已經在一起的赤司(黑子)努力想讓另一個世界的黑子(赤司)愛上自己的故事
✂邏輯文法什麼的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正文↓↓↓
平行世界 ‧ 章一
赤司感覺到一滴水珠降落臉頰,他知道就要下雨了。他放任雨水落下浸濕他,然後藉由那冰涼而輕柔的水滴沖走他的煩惱。他喜愛雨。它總是那麼平靜、那麼純潔、那麼乾淨。這往往讓他想起黑子哲也。雨總是聆聽他的想法,總是提供溫柔的擁抱。它正是他所需要的,當生活變得太……混亂的時候。
「赤司君?」黑子從他們傳統日式房屋內部向外呼喚。
「哼嗯?」並未認知到他已闔上眼且思緒迷失在雨水落下的聲音中,赤司將他的視線轉向位於露臺的身影。
「進來裡面,你會淋濕。」
「啊,」赤司說得近乎遲鈍,起身前往架高於地面的露臺即使不情願地。它的木屐沾上泥巴而夏日浴衣則完全濕透。
「他們說暴風雨要來了,」當那位紅髮的年輕人靠的足夠近時黑子提醒。赤司點點頭卻未踏入陽台的雨遮下。黑子困惑地挑眉。
「雨天很美麗不是嗎,哲也?」
「它是溼的。」黑子直言不諱。
「但它是如此柔和,及平靜。在外面這裡感覺很舒服。你可以感受到夏天即將更換為秋天。」
「但它是溼的。你會生病的,赤司君。」
赤司輕笑。「無稽之談,過來這裡陪我。」紅髮青年伸出一隻溼透的手。
「赤司君……」黑子遲疑著。
「別害怕,哲也。」
「……才沒有。我只是不想弄濕。」
赤司笑著向他翻白眼,趁其不備抓住他的手,接著將他拉近自己懷中。
「啊!赤司君!」
「看,這沒有那麼糟,對吧?」
「外面很冷的!」黑子激烈的摩擦前臂同時感到自己的浴衣因吸收水分而變得沉重。
「如果我們生病了,這全是你的錯。」
赤司笑出聲,「我說過,這是無稽之談。」
黑子嘆氣,「為什麼你要把我拉出來?」
「我希望你能看到。」
「看到什麼?」
「這有多美麗。」
「啥?」
「抬頭看看天空,雲是這麼灰又暗,但這是如此美麗。他們承諾會帶來閃亮的太陽和無止盡的彩虹。」赤司抬頭看向天空。
黑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到黑暗的雲層壟罩,接著他甩甩頭笑的安靜,「誰知道你可以這麼詩意?」
「我有我的時候。」
黑子轉頭看水滴落上赤司的髮流下臉頰。當紅髮青年將溼透的瀏海往後梳,他只能讚嘆地注視因那動作而露出的好看極了的陶瓷般的肌膚。赤司是完美的代稱。連被雨水濕透依然是美好的。黑子吞了口口水。
「我認為赤司君比雨更美麗。」
赤司回視正害羞臉紅的黑子,然後用那靈活的手指將黑子的頭髮梳到一邊。指尖劃過顴骨逡巡過黑子因那觸碰而微微張開的嘴唇邊緣。
「我不這麼認為,」赤司傾身令他們的臉更加靠近,近到足夠使他們的氣息混在一塊,卻沒能近到令他們的唇相觸,「哲也才是最美麗的。」
「赤司君……」黑子的眼因期待著親吻而闔上。紅髮青年以唇瓣輕輕刷過黑子的,接著用舌頭分開它們。他不浪費絲毫時間直接將他潮濕的軟肉探入對方口中並引誘對方的舌頭加入這支舞。
兩條粉色的肌肉相遇然後彎曲互相纏繞著同時手在身上遊走,不放過任何能夠觸碰撫摸之處。雨下得更大,沉重的水珠一下下打在他們身上。
「嗯嗯嗯……」黑子的指頭纏住赤司的髮,在那柔軟的嘴唇間呻吟,將那年輕人拉得更近,「赤、司君嗯……」
「嗯?」赤司發出疑惑的聲響。
「唔、我們,」黑子意識到在那雙唇瓣仍持續攻擊他的嘴之下根本無法好好說話,於是他拉開距離,「我們去裡面,拜託了。」
赤司帶著溫柔的笑容親吻對方鼻尖,說,「好啊。」
*
他們將剩餘的夜晚全數花在極致的熱情與慾望上,黏糊糊的身體滑過對方又互相摩娑。軟糯的呻吟與大聲喘息對方的名字,他們一起抵達頂點後脫力倒下。
「那真是美妙,」赤司緊靠著黑子脖頸處的肌膚喃喃低語,使身形較小的男子打顫。
「嗯,」黑子疲憊到不想開口於是輕哼表示同意。慢慢的,紅髮青年將自己自淺藍髮色的年輕人身上抬起,好用一條乾淨的濕毛巾清潔他們倆。
結束後,他將毛巾朝位於浴室門邊的髒衣籃扔去,並在成功進入籃子時露齒一笑,「手感還在。」
黑子翻了翻白眼然後將紅髮青年拉近身,「是、是。赤司君好厲害。現在讓我們睡覺去。」
赤司親吻黑子頭頂,隨便將毯子蓋上他們後依偎的更加靠近。
「但我們還是濕的。」赤司靜靜的評論。
黑子回應同時壓下一個哈欠,「明天。明天我們一起洗澡。」
「我們?你是指你和我,一起?」赤司富有暗示意味的挑眉。黑子戲謔地打了下對方的胸膛並再次翻白眼。
「當然。」然後這兩個陷入深深的沉睡。
*
在一個不同的世界,赤司征十郎正在完成當晚作業配額的途中。一經完成,他輕輕將鉛筆至於書桌並舉起手臂伸懶腰。朝時鐘快速瞄去一眼,他嘆氣並注視著天花板。我又太迅速的將作業完成了。這個赤司征十郎是東京大學的大一新鮮人,獨自居住在一間距離校園不太遠的複合式公寓。巧合的,黑子哲也,某個他從未想過要在高中後繼續保持聯繫的人,正住在他隔壁且就讀同所大學。他們甚至有部分通識課是重疊的。
這究竟是怎樣的機率?赤司覺得驚奇的同時腦中閃過一個簡短的關於那名水色頭髮年輕人的影像。
或許我該去散個步。他拉開位於書桌後的窗簾確認外面是否還有陽光,然而任何稍早前可能還在的陽光全被漆黑且不詳的雲層擦去。看起來要下雨了。
他的唇綻開一抹淺笑。這個赤司也喜愛雨。一個簡單的散步應該不會有事。至少在下大雨之前。
他自書桌前起身,抓了件防水的外套、他的錢包以及鑰匙後便快速走向公寓入口並穿上鞋。開門時冷風打在臉上,而他閉上眼享受那感覺。
「你要出門嗎,赤司君?這天色看起來很快就要下大雨了,」門開啟的瞬間,一個含有最輕微的一點驚嚇的安靜嗓音自赤司右側傳來。
「啊,只去一陣子。」
「建議你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在這天氣下你很可能生病。」
「無稽之談,哲也。」赤司送給他最常見的淡笑之一。黑子則回給他一個聳肩和往常的面無表情。
「如果你堅持的話,保重。」語畢,黑子禮貌性的鞠躬然後進入屬於他的公寓。赤司向著電梯走去按住向下的箭頭。他甚至沒朝淺藍髮色的男子看去第二眼。
*
黑子進入他的公寓,開燈並環視一圈古色古香的房間。他是打算洗劫冰箱的,在脫掉鞋子之後。他直到打開冰箱門才認知到裡面沒有任何食物。肚子咕嚕響著抗議時嘆口氣,他闔上冰箱匆匆套回鞋子。出去的路上順手關燈,他輕輕闔上門在前往電梯前上鎖。
看這樣子赤司君早就已經離開了,黑子等待著電梯從一樓一路上來。電梯鈴聲一響示意它的到來,黑子踏入內部倚靠著牆壁。我是該買些食材雜貨還是乾脆外食?……如果晚點會下雨的話,那麼在傾盆大雨中抗著袋子回去將是個大麻煩。決定了就是外食。
就在他做好決定時門開了,他踏出電梯來到簡單的大廳。這棟複合式非常貧脊,貧脊到偶爾會讓黑子疑惑赤司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小公寓居住而非更大更奢華的也附和得起的公寓。
但是黑子沒去詢問。他認為赤司有他的理由,而且他不想去打探以示對前隊友兼朋友的尊重?我們能算是朋友嗎?黑子揮去這想法轉而尋找一個便宜的地方吃飯。
沒錯,食物第一。他沿著街道行走,盡可能地貼近裡側和屋簷,好不至於被他出去時便已落下的雨淋濕。外面仍有不少人來來去去,熙攘吵雜,試圖在完成他們各自的任務的同時想方設法躲避雨滴。黑子頗喜歡大城市的繁忙,步調緊湊又刺激。此外他不需要用上視線誘導來隱形。
人們專注於各自的事務,且從未多管閒事。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提供給黑子一個小型社區沒有的隱私。
淺藍髮色的年輕人在踏入附近的M記的瞬間停下腳步。導致他停下的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景象。赤司,那頭火焰燃燒般的紅髮明顯昭告是他,正坐在一張沒有任何形式擋雨的長椅上,同時舉頭注視毫無星子的天空。
黑子有點想就這麼走開繼續他的覓食以滿足飢餓,然而冥冥中有隻手推動他接近坐著的身影,背脊斜身靠在椅背上,架在大腿上的雙手緊握一罐咖啡。
「赤司君,你還好嗎?」黑子那單調的聲音中添上一抹擔憂。
「啊,哲也?一切安好,」紅髮青年微笑著。黑子知道這不是真誠的笑容。從很久以前就已經不是真誠的笑容了。自從初中以來,我想。
「你應該會去公寓,赤司君。如果繼續這樣待在外頭,你很可能會生病。」
「感謝你的關心,但如我先前所說,這是無稽之談。」
「如果你堅持的話。但你這樣會濕透,這對你不好。」黑子聳肩。
「我想也是。」
「赤司君像這樣坐在雨中是為了什麼?」
「你曾經注意過雨天格外平靜嗎?」
「平靜?」黑子問道,顯然的迷惑著。啊啊,我真的無法跟上這男人的思維。黑子注意到。
「沒錯。它是如此柔和、舒適。簡直就像母親的擁抱。」
「很冷的。而且溼答答的。」
赤司笑出聲,「哎呀,我想我對於母親的定義與你的有些微不同,或著就此而言是與所有人都不同。這感覺是我對母親最後的記憶。當事情變得太過緊張時能使我平靜。」
「……為什麼赤司君要告訴我這些?」
「我並不怎麼喜歡東京。這裡的燈光太刺眼,人們都太繁忙。所有的一切步調太緊湊。由於光害的緣故,連夜晚都難以見到星空。京都相較之下緩慢多了。」
「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赤司再次給他個笑容。這跟上次的不一樣。但仍舊不全然等同於他改變前的。真要區別的話,這比他的假笑還要冷酷,這非常讓人難過,「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哲也。」
黑子為這些話語胸口感受到一陣劇痛。一部分的他想說:『你就不能讓我明白嗎?』但他知道別這樣比較好。我想要明白,赤司君。但他無法將這句話大聲說出口。
「照你喜歡的做。但回去的路上注意點……換個想法,赤司君願意和我一起吃晚餐嗎?我要吃M記。」
「不了謝謝,哲也,」赤司輕笑,「那是垃圾食物。我一直叫你不要在那裏吃飯。」
「但它很便宜,而我很窮。」
「而我一直提供你錢好讓你吃的正常點。」
「赤司君的錢是他的錢。我不想取用。」
「……如果你堅持的話,」赤司搖搖頭,「你最好快一點以免他們打烊。」
「啊,赤司君說得對。」
「我什麼時候有錯?」
「那麼赤司君晚點見,打擾了。」黑子鞠躬後連忙趕去速食餐廳點最小份的漢堡和最大杯的香草奶昔。赤司將注意力轉回天空並閉上眼睛。
正如同一位母親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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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赤司決定上床前甚至沒費心去洗個澡。他脫去濕衣服快速套上四角褲以及寬鬆的運動褲便爬上床並用毯子將自己包成繭。很快的,黑暗吞噬他的意識而他正飄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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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早起養成一個習慣,即使那天是空堂。他在早晨五點半準時起床,作些晨間伸展直到六點,在六點到七點之間去慢跑,結束時他會回到公寓準備早餐。這是他的早上例行公事。總是。而他一心確保維持慣例。
然而他今天起床時,不但腦袋中的陣痛令他措手不及,而且他看向床邊鬧鐘時發現竟然已經六點零二分。睜大眼,他從床上跳起,我睡過頭了?他難以置信地自問。
也是在這時他認知到不單只有時間和沉重的偏頭痛異於往常。赤司環視身邊然後注意到他現在所處的房間並非他前一晚就寢的房間。這個房間寬廣多了而且牆壁是深色的桃花心木,完全不像是他公寓全白無裝飾的水泥牆。
我在……哪裡?平常鎮定而冷靜紅髮青年正瀕臨恐慌,因為他不但覺得要發燒了,而且還非常、十分困惑。不僅如此,赤司鮮少感到困惑,如果不是從未的話。
「嗯嗯……」一個不屬於他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還是直到那時才注意到他不是單獨一人。
「啊,赤司君?你這麼早起來做什麼?」這聲音是如此熟悉,卻很沙啞,彷彿他整晚都在尖叫,導致赤司無法辨認出屬於誰。他近乎恐懼的轉身,然而他轉過去後的景象使他的臉染上難為情地明顯深紅。
一個實實在在裸體的黑子用單邊手肘撐起身,揉著眼睛趕走睡意。毯子誘惑地掛在臀部,露出的部位足夠令赤司知道黑子很顯然一絲不掛,而不足以露出他的私密部位。
「什、什麼?」赤司竟然結巴了。
「我說,」黑子總算完全清醒且正不解地瞪著對方臉頰上的紅暈,「你這麼早起來做什麼?你從來沒比我還要早起過。」
「啊,」赤司試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向黑子,「嗯哼。」
「你還好嗎?赤司君,你的臉是很不得了的紅。」黑子完全坐起,毯子華地更低了。
「我……很好。」赤司咬牙並試著不要直視那位裸體男士。這天殺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是裸體的,在我床上?再說這真的是我的床嗎?我到底在哪裡?
「赤司君,」黑子四肢併用爬向紅髮青年並舉手觸碰對方的額頭,「你發燒了。」(原文中“You’re hot.”亦具有你真情色的涵義)
「什麼?!」他失去了所有沉著冷靜,所有最初或許曾經有過的冷靜。
「昨晚就叫你不要站在雨中,而你現在生病了吧,」黑子嘆氣著搖頭,之後起身抓住對方的手,「過來,我會幫你擦澡。」
「等等……」赤司軟弱的抗議。這天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時我說我們要一起洗澡,這實在不是我所預計的情形。」黑子翻了個白眼。
「一、一起洗澡?」黑子總算正式把赤司搞迷糊了。
無法再承受腦袋中的抽痛,更別細數那些他無比希望就只是個超級無敵奇怪的夢境,於是他昏倒然後失去意識。他最後聽到的是自己的身體撞擊木頭地板的聲響,以及一個非常擔憂的黑子呼喚著,「赤司君?赤司君!」
-TBC-
雖然這篇裡兩個赤司都是僕司,但私心將已交往的看作是僕僕,未交往的是俺俺